3 十五年间梦一场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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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我叫白小飞,今年十七岁…

噫,台词不对!!

咳咳,重来一遍…我叫白晓生,今年三十岁,曾经在中东战场做过雇佣兵,后来回国在一家报社做总编。恩…我家庭应该算是幸福,生活美满…才有鬼捏!

今年才从离婚的阴影中走出来,现在又莫名其妙被人开枪打死又是怎么回事?

好吧,我之前是什么样就不扯了。

我现在也不想知道胸前这两团肥肉是怎么有的,我只想知道我的老鹰是怎么没的!

什么鬼?!

即使真的、真的、真的回到过去,咱也是身高九尺五大三粗虎背熊腰随意日五档电风扇顶风尿十丈的superman…好吧,夸张了些,我少年时期其实还算是一个风度翩翩迷人可爱的小鲜肉。

虽说算不上校草,班草总算的上吧?要不然当年那美得冒泡的青梅竹马,也不会眼巴巴的向我求爱。

想到这里,白晓笙有点心虚的抖了下眼皮…咳咳,我记忆中,应该是她追的我,肯定是!

而且我保证自己绝对是个男的,但现在这镜子里面的绿茶外围女模样的小太妹是什么鬼?!

仔细看看,的确长的挺好看,但这怎么会是自己啊!

“sh.it!”

白晓生,或许应该叫做白晓笙了。她此时站在自家厕所的洗漱台边,看着镜面中倒映的少女,虽然头发染得花花绿绿,但那我见犹怜的小模样,不知道为何有股无名火只冲胸腑,玉齿红唇中就忍不住蹦出一句脏话。

她香肩不断地抖动着,过了许久才缓缓平复下心情。

“算了算了,这次没死就是万幸了…”

白晓笙一声轻叹,开始洗漱了起来。

是啊,自己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,如果真的回到了过去,还要在乎这个身体是男是女做什么?

“这头发看的我是无语,找个机会染回黑发算了…”

洗漱完后,她拿着一把木梳皱着眉头将杂草般的七彩头发一根根梳直。

随即她回到屋内脱下了白色薄纱般的睡衣,在衣柜里翻了半天才找了一套不那么花俏的t恤和牛仔裤。稍微收拾了木桌上那散落的作业后,她就背着那粉嫩的小女生款式的单肩书包走了出去。

白晓笙在走道上锁了门之后,在手上掂量了几下有些锈迹的房门钥匙,她心中有些感概。恩,还是陌生而又熟悉的老房子。

当年这老房子是爷爷遗留给她的,父母因为当年那场风波的站队错误,走的很早,虽说官方明面上说是意外事故,但后来白晓笙知道并不是。

白晓笙十二岁那年,因为她爷爷那时已经年逾古稀了,又加上白发人送黑发人,导致长时间的悲伤过度,也去世了。葬礼上面对那些爷爷曾经手里的老部下,白晓笙那时候没有流一滴泪,没有喊叫一声,只是平静的看着爷爷的遗像,脑子一片空白。

她的泪水,早在父母去世的时候就哭干了。除了当年被林幽萝甩掉的时候流了几滴泪之后,连和前妻签离婚协议的时候都是面目表情的。

即使当年在那中东战场上打击基地组织的时候,最危险的时候她身中了六颗子弹,所幸都不是要害。但当时所在战地医院的资源本来就少,恰好没有足够多的麻药来完成手术,而动这种手术的又不能昏迷过去,否则会直接导致死亡。她最后硬是咬着牙看着血肉模糊的自己,被手术刀划着一块块的血肉和内脏,看着主刀医生带着手套的手沾满着自己的粘稠血液。当初真是整整做了四个小时,她也是怒目圆瞪一声不吭了四个小时。

那生死线上的挣扎,那身体上带来的巨大的痛苦让她至今难以忘怀,但是也知道自己不是不想哭,而是已经哭不出来了。

她犹记得即使退休之后,本来也是龙虎之姿的爷爷,在父母身亡之后也是一蹶不振,彻彻底底沦为一个经历丧子之痛的可怜老人。白晓笙当时年幼,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爷爷一天天的衰老下去,而无能为力。

当年奋起几代人为国家奉献的白家,本来曾经在朝堂之上也有着一席之地。但后来她大伯和小叔相继在二十多年前牺牲之后,又加上白晓笙父亲和爷爷的离世,也瞬间没落下去。到如今,白家的嫡系血脉只剩下白晓笙一人了。

久远的回忆总是那么悲伤,白晓笙看着这串钥匙,眼眸中流露出有些复杂的色彩。

如果她回到的不是现在的十五年前,而是更久远的年月,在父母还没去世的年纪,她能否改变自己家庭上的不幸呢?

她不知道,现在没死已经算是万幸,奢求太多也没用。

“算了,一切毕竟都过去了…”

她苦笑着摇了摇头,这个复杂的沧桑表情并不符合小太妹那十五岁的年纪。

或许因为身体的陌生吧,白晓笙感觉自己连走路都有些生疏,但她把这个原因怪罪到鞋子上。她此时穿着一双卷边的女士小皮靴,上面还系了个可爱的蝴蝶结,踩在地板上发出蹬蹬蹬的声音,她就这么跌跌撞撞的从楼道中走了下去。

“啧,还好自行车还是当年自己用的那款…”

在楼下终于看到了正常的东西,依然是自己少年时用过几年的白色款,还好不是她想象的那种粉红色。白晓笙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了一下,动作有些僵硬的打开那凤凰牌自行车的车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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