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4章 顾见临:我成男祀了?(1 / 2)
云雾缭绕的露台恰好俯瞰着城市的地平线,灯火通明的夜幕像是一片星海,下方恰好是瀛洲皇室居住的皇居,隐没在葱郁的绿荫里。
就像是俯瞰芸芸众生。
这是东京的一处道:“听说你那位姨母大人病重,进了重症监护室。倘若大小姐在,或许可以尝试去杀死她,一举夺下天人之楔。”
仿佛无声之处听惊雷。
这句话说出来,大概会让整个升华者世界震动。
因为自从那位秩序世界的守护者出道以来,四百多年的时间里从来都没有敢说这种话,因为她是毫无疑问的擎天之柱,强到你无法想象的程度。….哪怕是在二百年前,青和赤闹得最凶的时候,都没有打过她的主意。
这个世界上很多人想要太华死,但却从没有人敢于直接挑战她。
而且这个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,经历过麒麟仙宫第一层的决战以后,可以确定太华是真的开创出了天人化,实力再次跨入一个崭新的领域。
你去杀她,还想抢天人之楔,怕不是疯了。
哪怕是在她病危的时候,这种行为都跟找死没有什么区别。
“果然,您还是一如既往的疯狂,难怪能生出王这种后代。”
幽冥摇头,说道:“当时在永生之海,我曾经尝试过靠近,但姨母大人释放出的天人界域太浓郁了,如果我道:“他也配?”
军师微笑说道:“三十年河东,三十年河西,莫欺少年穷。你怎么就知道,人家是废物呢?要我说,你这人就是太死板,何必拘泥于家族和血脉?你是黑暗世界幕后最大的掌权者,心胸应该放得更开阔一些。”
“总会长的确没多少时间了,但你又能活多久呢?”
他笑道:“你的衣钵,总是要传下去的,你是甘愿把传承留给嫡系的废物,还是愿意给旁系的天才?你也不想你死后,就这么身败名裂吧?”
姜纯阳敲击了一下桌面,发出咚的一声声响。
“这么多年来你把那东西的线索藏的那么好,难道是要带进坟墓里么?以太协会之所以强大,那是因为太华天纵之才,足以驾驭烛照律法的核心,也就是天人之楔。仅以此悬顶之剑,就能死死压制着这个世界,构筑秩序的囚牢。”
军师起身,眺望着无尽的夜幕,畅快淋漓的夜风扑面而来,撩起他的白发:“倘若我们也拥有幽荧律法的核心,那又何必躲在黑暗里当老鼠呢?”
有那么一瞬间,姜纯阳抬起了眼睛,他的眼瞳宛若深渊般氤氲着无尽的黑暗,恐怖的黑雾翻滚起来,仿佛要吞没这个世界。
轰隆隆。
这座摩天大厦颤动起来,透明的玻璃幕墙仿佛倒映着群魔乱舞。
军师却头也不回,依旧俯瞰着夜幕,恍若未闻。
良久过后。
姜纯阳收敛了眼眸里的黑暗。
“先找到大小姐吧。”
他淡淡说道:“我没有耐心等你慢慢找,半个小时前已经派遣判官去了。当初出现在横滨的人,每一个都要仔细调查。宁错杀,不放过。”
有那么一瞬间,军师眯起了眼睛,眼瞳里寒芒乍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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劳斯莱斯在长街上呼啸而过。
顾见临再次回到了他所在的住所,那个名叫樱木花町的高级住宅。
经历过幻梦之间发生的事情以后,他感觉到自己变得明显警惕了起来,因为他意识到自己正处在龙潭虎穴,这里不是以太协会所掌控的地盘,而是幽荧集团的老巢,哪怕目前暂时还没遇到什么危险,但不代表他就安全了。….因为他的身份或许是会暴露的。
司家目前能信任的,也就只有被他转化成神侍的老太爷。
难保其他人里,会不会有什么别的有二心的人。
甚至是隐修会的成员也说不定。
最关键的是,司行夜这个人虽然足够低调,但不是没有社交。
即便司家已经把他的资料整理到不能再详细,但生活里的那些零碎细节是不可能有记录的,一旦遇到什么熟人的话,可能真的会暴露。
再者就是军师这个人,太让他警惕了。
“军师的所作所为,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是知道了我的身份一样。但如果是这样,明明是敌对的势力,他为什么帮我呢?我总感觉,他甚至在暗示我什么,就好像他知道,那个女人目前在我的手里一样,真奇怪。”
他望着窗外飞逝而过的夜景,在心里呢喃说道:“但愿这是我的错觉,只不过无论如何都要提前做一手准备,就当他已经知道了。”
最让人感到惊奇的就是,军师把这个身份原主的至交好友给杀了。
那种凶狠和残忍,让人不寒而栗。
这让他愈发觉得不安起来。
明明做的天衣无缝,却好像一切都暴露在别人的眼皮底下。
一旦身份暴露,那么毫无疑问会陷入非常危险的境地了。
这毕竟是黑暗世界的老巢。
虽然说瀛洲的本土势力是八岐社,是秩序世界的盟友。
但这些人,早就跟幽荧集团眉来眼去。
无法信任。
如果可以的话,他还是想继续潜伏下去的,至少先拿到所谓的圣骸。
只要学到原始回归,那就稳赚不亏。
忽然间,他的腰被人戳了戳。
月姬慵懒地倚在座椅上,沉静的眸子盯着他:“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?”
顾见临板着脸:“你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呢。”
表面上问的是婚约,实际上月姬却在他的腿上写下了一串字。
注意四周!
顾见临眺望过去,发现樱木花町附近不知何时被安插了很多的眼线。
便利店的收银员,路边卖推车拉面的老大爷,还有街对面的花店老板娘,卖章鱼小丸子的中年大叔,以及隔壁楼层上闪烁的光点。
毫无疑问,这些人都被换过了,有人在监视着他们的动向。
“瀛洲的法定结婚年龄是十八岁哦。”
月姬有意无意说道。
“你又不是瀛洲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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