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内存知己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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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01

日暮时分。

苏东皇正在房间中发怔,突然一阵叩门声,打破了他的遐思,他起身打开了房门,正是店伙计与一名捕快,店伙计说道:“客官,这们是城中陈捕头,有些事情他要询问一下,也是例行公事。”

苏东皇点了点头。

陈捕头将手中刀向腰上一挂,用带满威严的语气说道:“你姓氏名谁?那里人氏?来此做甚?”他的语言简单,干练,却直入主题。

苏东皇装着害怕的样子,微笑道:“小人姓苏名东皇,临安人生,来此替老板收帐,不陈捕头找我何事?”

陈捕头打着官腔说道:“收帐?收什么帐?”

苏东皇回道:“三前年城南玉器店老板借了我主子的钱,说是三年到了就派人送来,眼看三年都到了,也没有丝毫动静,故而老板让他前来索要,谁知道…谁知道…哎…”说到这里,他故意表现出着急而失落的表情来。

陈捕头厉声道:“继续说!”

苏东皇拉长语调,忧苦道:“谁知道我来城中一看,城南根本就没有他说的玉器店,我问了就近的铺子才知道,二年前玉器店就关门了,现在那里是一家妓院,你说这要不到帐,我回去怎么向老板交待呀!”他说得情真意切,绘声绘色,就差没有流出泪水了。

陈捕头半信半疑道:“你是什么时来到这里的?”

苏东皇答道:“两天前!”

陈捕头冷笑一声,脸上露出多年养成的精明与多凝,说道:“你来这里刚两天,而这两天中却有两人被杀?天地下有这么巧合的事情?”

苏东皇一听,只觉得得好笑,但随机一想,也觉得合理,找替死鬼是他们的拿手好戏,杀良冒功更是他们的为官准则,思绪至此,只好无奈说道:“差官大人,你难道觉得这人是我杀的不成?”

陈捕头狡黠说道:“我可没有这样说,只是我一向不相信有这样的巧合。”

苏东皇叫苦道:“小人那有这个胆子呀,再者说我连死者是谁都不知道,一无恩宠,二无仇恨,我为什么要杀他们呢?小二哥你可以为我做证啊。”

店伙计瞥见陈捕头一眼,陪笑道:“陈捕头苏公子说的也有道理,案发之时,苏公子确实一直在房间里。”

陈捕头瞪了他一眼道:“他睡觉的时候,你一直在身边守着吗?”

店伙计头一低,不知怎么说了。

陈捕头又说道:“你得跟我回衙门,等这件事情调查清楚了,若凶手真另有其人,我自会放你离开。”

苏东皇沉思一想也好,自己这次来苏东本就不想让人知道,去衙门到是一个不错的选择,要不为了要完成萧风晚交给他的这笔生意,他才懒得跟眼前这位捕快废话呢?他为了要完成一件任务,所作的忍耐就像穿衣吃饭一样,每当,他要完成一笔生意,忍耐是必不可少的,他喜欢这种忍耐,因为,忍耐带给他刺激比杀一个人,要强烈,要亢奋,有时,他愿意一直沉浸其中,宁愿一直在忍耐并一直下去,他实在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剑刺穿对方的喉咙,更不愿看到那些连死了,都还带着不信的目光,那种画面实在让他难受,并且无时无刻不折磨着他,他想到这里说道:“我愿意跟你走!”

陈捕头感到得意地说道:“在我面前还没有那个犯人敢说不字,你小子还是很懂事的。”

苏东皇不由一笑,这一笑是危险而可怕的,但眼前的捕快却沉浸在洋洋得意的神情里,他的这种得意表情只是孤芳自赏下无知的表现,不过这种无知是可被原谅的,毕竟,无知与愚蠢看似相同,实则却有着本的区别,前者是有药可医的,后者是无药可救的,当然,面对二者的命运也是不一样的。

人可以无知,但绝不能愚蠢。

店中楼上楼下都围难观了很多人,不过他的表情大多一样,无非是幸灾乐祸说长道短,这些人以评头论足为能事,一有风吹草动,就像绿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,一幅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。

陈捕头带着苏东皇走出了客栈。

大街上人声喧哗,夜色中,华灯初上,月上柳梢,来往的人群都看着陈捕头与苏东皇,陈捕头傲首挺胸显得威风八面,就像立了汗马功劳的大将准备面圣一样。

穿过人潮,正要拐向另一条街时,从人群中冲出一个少年,眉宇之间还带少年应有的欢愉,一幅无忧无虑的样子,他衣着有些褴褛,在灯光下可以看出,那身淡灰色的衣杉已洗得发白,早就看不到原来色彩,并且,他瘦小的身子,在那件衣下显得更加嶙峋,晚风一吹,就变得空空荡荡的。

他边跑边挥动道手中的柳枝,来到他们身前才说道:“陈捕头你怎么跟苏公子在一起,难道是你今天发善心要请客不成?”

陈捕头白了他一眼,道:“发什么善心?没有看见我在办案吗?”

金柳黄有些不解道:“怎么?你们衙门招捕快呀?”

陈捕头不耐烦道:“招什么捕快,金柳黄没事就滚远点,打扰办案连你一块带到衙门去!”

金柳黄笑道:“谁不知道陈捕头您的大名,您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,我只想问一下你身后这位犯了什么事?”

陈捕头一改怒意道:“杀人,懂不懂?”

金柳黄一惊道:“他杀人?他连酒都不敢喝,敢去杀人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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